泥鳅鱼娃娃

【谭关】日月入尔怀 二十五

七爷家的乐乐:

这一章其实是很久之前就设计好的一个爆发点,可是真正写到这里才发现,呈现出来的比想象中要平和很多,我主观上是很能理解并认同这种平和的,不知道大家是不是能接受。


啊车技实在渣,要不都别刷卡了23333




(二十五)何人不冤




关关终于等来了周五,在谭宗明的家门口等来了开会开到十点的谭宗明。蹲着的时间太长,关关脚都麻了,站都站不稳,麻痒刺痛层层叠叠地从脚底往上蹿,抬腿走的每一脚都深深浅浅。那扇门就在眼前,她的腿却重得抬不起来。这一脚踏进去会怎么样,她也不知道,她只觉得那一瞬间犹豫和退缩占据了她的脑海。




真的要这样吗?当然要这样。她闭上眼睛,迈了进去。




谭宗明本是满身的疲惫,看见蜷缩在门口的关关惊喜不已,扶着她站起来,搂住她进了门。




“怎么来的?等我很久了吗?怎么不叫我去接你呢。”谭宗明扶她坐进沙发,给她倒了一杯水。关关虚弱地一笑,一边看着他解开西服外套的扣子一边答道:“安迪姐送我来的,也没有等很久。”谭宗明把脱下来的外套晾到沙发背上,伸手揉一揉她发顶:“怎么这么着急找我?想我了?”关关的双手紧紧握着杯子,把杯中水一饮而尽:“我就想来问你句话。”




谭宗明看着她局促的样子,停下了手里解袖扣的动作,面对她站好:“你问。”




“5月20号晚上,你跟谁在一起?”




谭宗明愣了一下。那个时候他应该还在跟这丫头冷战?5月20号,他猛然想起那天去酒店找瑞秋的时候大堂里用红玫瑰拼成的“LOVE”图样,只觉得一盆冷水当头浇下。




他长久的沉默似乎已经给了关关答案。关关把双脚都缩回沙发上,抱住自己的小腿,下巴搁在膝盖上,眼睛里的光芒一点一点地黯淡下去。谭宗明想伸手抱抱她,却没有靠近:“丫头,我可以解释的……”他看着小丫头失望的表情,突然就说不下去了。




“那天晚上,我见了瑞秋,在酒店。”关关闭上眼,把脸全都埋进膝盖。




他承认了。在那样特殊的一个夜晚,她在2202的小房间里握着手机苦等他的消息,而他去和另一个女人开了房间。




她纤弱的背脊没有起伏的痕迹。她还是没有哭。




谭宗明走近一步,认真地解释:“丫头,我是见了她,可是我什么都没做。我承认,那个时候我摇摆不定,我不知道留你在身边到底是不是对的,所以我去找瑞秋,我想试一试自己是不是真的非你不可,事实上我进了那间房之后满脑子全是你的样子,我,我根本……”谭宗明深吸一口气,放开咬紧的牙关,伸手去揉太阳穴:“我根本没办法再去碰别人。”




谭宗明无力地垂下手,额前散落几绺头发,皱着眉望向他的小姑娘。




关关慢慢地抬头,看见他的无所适从,深锁的眉间是他高挺的鼻梁,再往下是紧抿的嘴唇,薄薄的两片。眼前开始模糊,她的眼圈终于红起来,谭宗明又往前走近一步,小心翼翼地摸上她柔滑的长发。




“你知道,我因为什么爱上你吗?那时候安迪一直摇摆不定,不知道要不要接受魏渭,后来有一天突然就拨云见日想清楚了。我问她,为什么一下子就决定了,她说,如何得与凉风约,不共尘沙一并来,这是她那个年纪最小却一本正经的邻居教给她的。当时我就困惑了,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,看待感情为什么这样犀利。后来有一回你送安迪去上班,我匆匆见你一眼,清汤挂面的,眼睛里却有遮不住的灵气。我对你太好奇了,所以有意接近。那一天你说,朋友之间就该说真话,我忍不住问了你,如何看待感情。你还记得你跟我说了什么吗?你说,不过分悲观,已经是一种乐观。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,我没办法只跟你做朋友了。”




长时间积蓄的眼泪就这样一滴一滴掉在她的镜片上,她听得见啪嗒啪嗒的声音,也看得见水滴越积越多,漾开让人晕眩的纹路。




她觉得很疼,明明不知道哪里在疼,就已经疼得哭出声来。原来她曾经鼓起勇气对他说过的这一句话,他当真是听懂了。




谭宗明帮她拿下眼镜,伸手把她整个抱进怀里。关关终于触及他熟悉的体温,手脚并用地缠上去,眼泪鼻涕全都蹭上他的白衬衣。谭宗明抚上她瘦削的背,顺着细细的脊骨来回安抚摩挲:“我们之间,毕竟隔着15年,要是早些让我知道,这世上还有一个你,我甘心情愿为你守身如玉。可是在我遇见你之前,我们都无能为力,对不对?”




关关想,他说得真对。




人间情爱这样磨人蚀骨,绝了爱欲方可肖想地不老天不荒吧。




关关在谭宗明怀里哭得一缩一缩的,被他抱进卧房才后知后觉。她的眼镜被拿走,眼前一片模糊,抓住他手臂不肯松开,谭宗明叹一口气,放弃了给她绞热毛巾的年头,只得拿衣袖去给她擦眼泪。




一个人就是一座城,苍天佑之,永不陷落。所有成功的攻陷,说到底全是自发的缴械。




谭宗明扯开颈间 @海因里希的小领带 (感谢这位旁友的友情客串),捉住她手摸上自己衬衣的第二颗扣子:“我就是你最忠实的告密者,让我来告诉你,我的弱点在哪里,软肋在哪里。只要那个人是你,哪怕木马屠城,我都甘愿投降。”




上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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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里的人已经昏睡过去,谭宗明一遍一遍地亲她额角眉间,心中暗叹,有情皆孽啊。




是啊,有情皆孽,何人不冤?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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